张为人冷哼一声，毫不犹豫的点了否。
爱祸害谁祸害谁，别来找我！
【您已与“陈疯子”成为好友】
你大爷！
演都不演了是吧？
【您收到了来自“陈疯子”的视频聊天申请】
tmd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？
想到这里，张为人打算下线，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——
【当前处于特殊剧情中，暂时无法离开游戏】
“伊琳娜……”张为人揉了揉眉心，“你不是死神吗，合一态的状态下，你能不能试着弄死我，我是说外面那个。要是我死了他都能让我强行接电话，那我就认了。”
“至于吗？”
“至于，非常至于！”他重重点了几下头，“这次和先前不一样，我有预感，我接了这个电话后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。”
“比死还不好？”
“比死还不好。”
“哦，”伊琳娜点了点头，“那我可得好好看看。”
“哎？不是，你……”
通讯被强制接通了。
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，不可能让张为人一直拖延下去的。
“早上上午中午下午晚上好！”还是那张熟悉的脸，但那一身道袍已经换成了兜帽衫，“意不意外？我也回来玩了！”
那可太意外了。
“你妈……令堂贵姓？”
“免贵姓王，身体健康。行了，瞧见我至于和瞧见鬼一样吗？”
“别尬黑，见鬼还好一点。”
“说的跟你见过真的一样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【“陈疯子”申请加入你的公会】
没完了是吧？！
“你到底想干啥？”
“玩啊，我也要放松放松的嘛。放心，我不会乱搞的，你就当第一次见到我好了。”
我信你个鬼！
“你玩的话就非得来我这吗？要不这样，你去找一个叫无敌的人，我觉得他那边就很适合你，你们两个合作一定如虎添翼天下无敌！”
“谢谢，但无敌是个负面buff，我觉得这地方就挺好的。”
张为人深吸了一口气，通过了入会申请。现在至少还能勉强算是他主动放进来的，等过一会可就要被动了。
“话说你哪来的……18级账号？还有你职业是什么，和阿清一样的修仙者？你既然入了会，起码要把这些告诉我吧？”
“账号当然是去顾洲航那要的内部号，18级刚好不会上等级榜。职业的话……我都修了几百年了，好不容易回来玩个游戏还要去修，那我是打游戏来了还是上班来了？”
好像……挺有道理的？
换位思考一下，如果张为人自己玩火玩了几百年，那他现在来打游戏的时候大概也……
还是会玩火，好用的东西当然要一直用！嘻嘻，我一定要赢口牙！
果然，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共同话题！
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张为人有些急躁的说道，“没事我就挂了，我可还要睡觉呢。”
“有……吧。我给你一句话，这句话不是陈疯子说的，是‘主宰者’要传达给你的——面临选择的时候不妨再多想一想，自己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路可走。好了，晚安。”
通讯被挂断了。
“什么疯子主宰者的，还不都是他一个人……啧，我算是明白他这个外号怎么来的了。”
张为人下了线，可能是由于先前频繁进出，又或者是因为刚刚的破事，总而言之，他现在头疼的要紧——随便把头盔往床头柜上一扔，张为人倒头就睡。
梦里什么都有……
梦里真的什么都有吗？
……
“你醒了，”迷迷糊糊间，张为人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身旁，“现在已经是29号了。”
“卧槽你……”
张为人猛的弹了起来，这才发现，站在他床边的是张为丽。
他还以为陈疯子追过来了……他是真的多少有点ptsd症状。
“你这什么反应？”张为丽微微皱眉道，“我怎么感觉你刚刚没认出来我？”
“咳，可能是睡迷糊了……等等，今天已经29号了，我一觉睡了三天？！”
“看来确实是睡迷糊了，怎么可能啊，我开玩笑的，不过你这一觉睡的确实有点久了。”
张为人拿起手机一看，什么嘛，才四点零四，这不是还很早……怎么是下午？
饥饿感后知后觉的袭来，张为人差点又躺回床上去。
“真是服了你了……你又搞出什么乱子了？公会里新加入的成员，是那家伙吧？能不能解释下，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“这事说来话长，能先给我整点吃的吗？”
“外面有饭，用我扶着你过去吗？”
“那倒是不至于……”
饿归饿，倒也没到快饿死的地步，张为人甚至还有闲心先去洗把脸。而在餐桌上，他也把自己先前经历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张为丽讲了一遍。后者听完这些话之后的表情……地铁上的那位老人在模仿表情包大赛中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。
“中登，你……”
张为丽说完这三个字后，扶额沉默了很久，直到她转身离开，都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出来。
大概是因为她想说的话不太好过审吧。
张为人无奈的叹了口气，她妹妹这边还算是好的，主要是阿清。不知道他看到陈疯子在公会里会是什么表情……不会把心脏病给吓出来吧？
没事，他有专家会诊，应该死不了。
想到这，张为人感觉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，再这样下去，他怕不是也要被专家会诊。
得赶快想点高兴的事情平衡一下，什么高兴的事情呢……
“AI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网咖那边最近的收益怎么样？”
“您真的想听吗？”
靠。
还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……他二十级了，可以去开长线副本的下一环了，终于可以带着珏零回去……
“卧槽，我家圣女！”
既然在奖励副本里那么久都没事，那现在她大概率也是没事的……吧？
张为人忐忑不安的回到房间戴上了头盔，进入游戏后第一时间直奔会议室。好消息，珏零正在进食，她自己跑回来了。根据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来看，她大概率是得偿所愿洗到澡了。
“唔，张不为？”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声，正在嗦面的珏零抬起了头，“奇怪，你这次来的是不是有点太晚了？”
“睡过头了……这个不重要，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，遇到刘天承了吗？”
“……遇到了。”珏零点了点头，表情有些复杂，“他说……想和你亲自谈一谈。”
“意料之中……”
要先去珏零那边吗，还是先去找艾蕾，看能不能再拿到些底牌？如果有一只新的空间虫，配合眼球提供的思维加速，就算刘天承试图攻击他，他也能尝试逃生。
这两个选择都有各自的道理，但就在这时，张为人突然想起了陈疯子说的话。
面临选择……这算是选择吗，其他的路又是指什么？不是，说到底，他为什么要管那家伙说了什么……
张为人又开始感觉到头疼，但就在这时，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。
“你没事吧……要不一起吃点？”
虽然是关切的话语，但珏零端起碗的动作和表情，让张为人不由得想起了某个omo。
他没绷住。
“咳……我没事的。对了，明天我就能和你一起回去了。”
珏零的动作猛的顿了一下，甚至被自己的面条呛到——这一天肯定是会来的，但当它真的来了，她却还是觉得有些突然。
再抬头，张为人已经走了。
……
“所以，你是先要去那个K那里？”回到个人空间后，伊琳娜顺口问道。
“不，”张为人摇了摇头，径直走向了房间另一侧的大门，“我要再开一个新的长线副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