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说不可以吃甜的，你的牙不想要了？”
苏静涵一肚子火，怎么看小团子怎么不顺眼。
小团子的手被拍红了，她低着头，盯着掉在苏静涵脚边那个黄色的，看着软软的食物，肚子咕噜叫了一声。
店长急忙过来解释，“抱歉抱歉，我们看她可爱，才给她小零食的，不知道她牙齿不好。”
苏静涵忙堆起笑脸，伸手摸着小团子的头，外人看来是温柔的抚摸，实际上指甲刮着小团子的头皮，警告的意味十足。
“她呀就是因为太喜欢吃小蛋糕，我这个当妈的又惯着，吃坏了牙齿！小孩子换牙就这一次，要是不保护好，长大之后生虫牙不说，还很难看！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店长忙不迭道歉。
“哪有当妈的不心疼孩子，我对她严苛都是为她好！”
“对对对……”
小团子一直低着头，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，不敢让眼泪掉下来，不然回家会挨打。
“那衣服……”店长试探的问了一句。
苏静涵胡诌一个理由搪塞过去，“裙子我今天先不买了，我的卡因为流水太大，银行暂时关闭了交易。”
店长不好说什么，客客气气的欢迎她下次光顾，一边把包好的衣服又挂回去。
苏静涵眼巴巴的看着。
早知道先买这条裙子了，如果穿这个去参加幼儿园的联谊会，肯定成为全场妈妈的焦点！
……
盛肖苒给杜鑫陶然上完课，把他们送到晏东的门口。
晏东代替两位学生家长给盛肖苒转账的时候，她手机跳出银行提示短信，到账五十万。
“盛老师这是……买了理财？”晏东好奇道。
盛肖苒不记得陆子恒的银行卡号，但是欠她五十万的只有陆子恒。
之前还说不给钱也不肯离，怎么忽然就给她转钱了？
是苏静涵急着上位，让他跟自己划清界限吗？
“不是理财，是之前欠的外债。”盛肖苒再次把收款码递给晏东，“她们成绩都挺好的，其实不需要补课。这次我就收半价吧！”
晏东输密码的手一顿，笑道，“那我跟她们家长说一声，她们要代表学校参加比赛，应该是想更有把握一点。”
“如果是专业的比赛，最好还是找专业的老师。”
盛肖苒很喜欢这两个女生，但她也很清楚，她们的成绩根本不需要找自己这种没有资质跟背景的闲散人员补课。
不知道晏东出于什么目的想帮她，她都不需要。
收拾好东西，盛肖苒出发去商信家。
刚上公交车，她就收到了商信的消息。
有人请商荣兴打保龄球，商信也在，他让盛肖苒去球馆找他，两人一起回家。
盛肖苒找到商信的时候，他刚打完一局。
似乎是猜到盛肖苒要说什么，商信笑着说，“劳逸结合！你留的作业我都写了！”
“这么自信，看来的掌握昨天的知识点了。”盛肖苒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给他，商信剥开吃了。
商荣兴跟朋友在一边说话，看到盛肖苒走了过去。
儿子最近的变化，他看在眼里，成绩不确定有没有提高，但是能自觉看书了。
“盛老师，商信底子差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，其实商信很聪明。”
“聪明我不否认，但是用不到正地上！”
商信咬着嘴唇转过头，爸妈从来看不到他的好。
刚才打球他成绩最好，合作人夸他厉害，商荣兴说：“把打球这劲头，用在学习上就好了！你现在是个学生，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习！”
让他学习那还带他出来打球干嘛？
就因为他把老妈气的没吃中午饭？
盛肖苒察觉商信的情绪变化，笑着说，“其实家长的肯定跟夸赞，是给孩子最好的鼓励。哪怕他只有一点点进步，也应该得到表扬。”
商荣兴不置可否，看向商信，“回去跟你妈道个歉。”
商信把巧克力的包装按在烟灰缸里，转身往外走。
盛肖苒急忙跟上去。
她出门往左走，从右边走廊过来的陆子恒没看到商信，只看到了盛肖苒的背影。
“那是盛肖苒吧？”陈姝也看到了，“陆律，她不会是跟踪你吧？”
陆子恒表情严肃，眼神复杂，“先去见客户。”
两人进了保龄球馆馆，找到跟商荣兴说话的王姓男人。
“王总，我是聚联律所的陆子恒，关于之前您说的阴阳合同，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。”
“抱歉。”王姓男人起身，“我朋友介绍了另外一名律师给我，回头有什么需要，我再跟陆律师联系。”
陈姝抢在陆子恒前面发问，“王总，咱们之前都谈好了，为什么突然换律师？”
商荣兴手机响了，他走到旁去接听。
陆子恒的视线落在了烟灰缸里。
俄罗斯的巧克力纸。
“商总有专业的律师团队，可以帮我解决问题，就不劳烦二位了！”王姓男人客气拒绝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陆子恒打断陈姝的话，“以后有需要，王总可以随时咨询我们。”
陈姝追着陆子恒出了球馆，不忿道，“ 明明都谈好了，说今天签合同的，为什么突然不合作了？是不是因为盛肖苒？”
“……”陆子恒眼神冷的吓人。
盛肖苒从球馆里出来，里面只有王总跟商总两个人。
她不可能是来打保龄球的。
她说‘俄罗斯巧克力是送人的’。
所以，盛肖苒认识王总或者是商总？
因为她，对方不肯跟自己合作了！
“陆律！您不能一直这么纵容盛肖苒了！她欺负苏苏姐你由着他，那是你们的私事！盛肖苒她现在把手伸到律所来了，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律所被她搅和黄啊！”陈姝气的眼圈发红。
陆子恒沉默半晌，吐出几个字，“你先回去。”
陈姝气的一跺脚，转身走了。
陆子恒拿出手机联系盛肖苒，“谈谈。”
“谈离婚吗？”
“肖苒，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！”
盛肖苒以为他说陆嘉宁的事，冷笑道，“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！”
“要不是你先伤害苏苏，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！看来你在儒风堂根本就没有冷静，出来以后反而变本加厉！我再说最后一次，无论你耍什么手段，我都不会不管苏苏！”
陆子恒胸口仿佛被石头压着，一团火发不出来。
他顿了顿，继续道，“我告诉你，我已经成为小团子的监护人，这是你欠苏苏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