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循着岩勐的踪迹紧追至灵蛊穴,刚一驻足,便见他弓着脊背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狭窄的洞口钻了进去,动作里满是急切与疯狂。
洞内栖息的蝶蛊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扰,纷纷振翅飞出,五彩缤纷的翅瓣裹挟着细密的毒粉,如一片流动的彩霞般,朝着岩勐扑袭而去,翅尖划过空气时还带着哗啦啦的振翅声。
可岩勐早已身中尸毒,且毒素入骨髓,无药可医,蝶蛊的这点毒素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。
他甚至未曾抬眼,只任由毒蝶在周身飞舞,攻击。
下一秒,便听“轰——!”的一声巨响,灵蛊穴内骤然爆发出剧烈的震动,十二根半人高的石柱在他狂暴内力的冲击下,瞬间碎裂成齑粉。
那些石柱上刻着的繁复的符文,伴随着它们的碎裂,原本缠绕在其上的黝黑铁链,顶端系着的鲜红绳结一同散落,那股暗合天地之势的特殊气场,也如潮水般迅速消散。
“完了,一切都完了!”二长老望着被毁的阵法,双腿一软,重重瘫坐在地。
他双手撑着地面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声音里满是绝望的颤抖,反复喃喃着,浑浊的眼中写满了无力,仿佛已预见了蝶花峒的覆灭。
元照一行人与蝶花峒的年轻一辈尚在错愕,还未来得及细问究竟,灵蛊穴的废墟便再次传来一阵地动山摇,碎石簌簌滚落。
紧接着,一声震彻灵蛊穴的嘶鸣划破长空。
那声音尖锐又沉闷,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。
这嘶鸣似有魔力,整个蝶花峒的蛊虫都变得躁动不安,连阿青体内的圣蛊也在丹田中急促游走,发出细微的嗡鸣。
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灼热,显然是圣蛊也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。
下一秒,一只通体覆盖着黄绿色鳞片、布满墨黑斑纹的巨蛇从炸开的灵蛊穴中冲天而起。
那庞大的身躯令人瞠目结舌——体长足有五十余米,粗得需三四人合抱,猩红的双目圆睁,瞳孔竖成一条细线,里面闪烁着嗜杀的寒光,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吞噬殆尽,蛇信快速吞吐着,带出阵阵腥风。
“哈哈哈!哈哈哈!!邪蛊现世,你们都给得我陪葬!”
岩勐见巨蛇现身,猛地仰头狂笑,声音里满是疯狂的快意,嘴角甚至因激动而微微抽搐。
可他笑声未落,邪蛊便猛地张开血盆大口,只一口便将他整个吞入腹中,那刺耳的笑声也戛然而止,只余下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。
吞掉岩勐之后,邪蛊眼中的猩红愈发浓烈。
它缓缓转动着巨大的头颅,将目光一寸寸扫过元照、阿青及蝶花峒众人,那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凶戾,显然是将在场之人都视作了待宰的猎物。
突然间,它蛇身微微盘踞,似在积蓄力量,随时准备发起攻击。
阿青心中一动——既唤作“邪蛊”,那自己体内的圣蛊或许能将其压制。
她立刻凝神静气,催动丹田内的圣蛊,圣蛊随即发出一阵清越的嘶鸣,特殊的波动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,如涟漪般层层推开,试图震慑邪蛊。
可邪蛊依旧纹丝不动,连蛇信的吞吐频率都未曾改变,对圣蛊的威慑毫无反应。
竟然不起作用?阿青错愕,难道这邪蛊比她的蛊虫还厉害?
事实上,并非圣蛊失效,而是这邪蛊并非具有灵智的蛊虫,不过是一具凭本能杀戮的“活凶器”。
圣蛊能压制有灵智的蛊虫,却无法像对付山石草木般,左右这无智的杀戮机器,就像再锋利的剑,也斩不断无形的风。
天空中的蝶蛊在短暂的焦躁盘旋后,依旧坚守着守护蝶花峒的使命,纷纷振翅朝着邪蛊发起冲锋,哪怕明知是以卵击石。
可它们的攻击对邪蛊而言,不过是挠痒——邪蛊只微微张口一吸,一股强大的吸力便从口中传出,漫天蝶蛊便如飞蛾扑火般,尽数被它吞入腹中,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虽然蝶蛊全都身负剧毒,但邪蛊本身便是剧毒的集合体,再猛烈的蛊毒,对它也毫无作用。
“快!快带族人们去后山避难!”七长老急声朝着石青禾、岩玉儿等人喊道,声音因急切而沙哑,双手还不断推着身边的族人向安全地带退去。
石青禾与岩玉儿不敢耽搁,立刻点头应下,一边安抚着慌乱的族人,一边带领他们朝着灵蛊穴外撤离,只留下元照一行人与几位长老,直面这头恐怖的邪物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怪物?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!”佟四海望着邪蛊庞大的身躯,忍不住皱眉问道,语气里满是凝重,握着拳的手也微微收紧。
四长老长叹一声,苍老的脸上满是苦涩,缓缓道出了邪蛊的来历。
原来这邪蛊,是当年蝶花峒的某一任峒主私研禁典炼制出的凶蛊。
炼成那日,它便失了理性,不仅当场吞了自己的主人,还在蝶花峒内大肆屠戮,导致整个蝶花峒族人死伤无数,差点就因此而灭族。
他们倾尽全族之力,也无力将其斩杀,只能用先祖传下的古阵将它封印在此。
为防后人重蹈覆辙,蝶花峒高层便隐瞒了它的存在,还立下禁研禁典的规矩。
却没想到,老峒主竟把这事告诉了岩勐,还让他有机可乘……
话音未落,邪蛊已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,朝着众人猛冲过来,粗壮的蛇身碾压过地面,所过之处,岩石碎裂、断木纷飞,一切阻碍都被它撞得粉碎,地面甚至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。
轮回阁的杀手们见状,立刻齐齐上前阻拦,佟四海、陈冕、赤霞珠、金安国、何芜这五位一品高手更是率先冲在最前,各自施展出最强招式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根本不是邪蛊的对手——邪蛊只轻轻扬起巨尾一扫,带着呼啸的劲风,众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,口吐鲜血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他们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只咳出更多鲜血,显然已受了重伤。
“完了,蝶花峒数百年的传承,难道今日真要断在这邪蛊手中?”几位长老望着这一幕,脸上满是绝望。
他们的蛊虫早已被岩勐那畜生害死,况且即便在全盛时期,他们也不可能敌得过这邪物。
“姐姐,我去对付它!”阿青神色凝重,攥紧了拳头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
元照却轻轻摇头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你不是它的对手,去看看佟四海他们的伤势,若有重伤者,先简单处理一下。”
方才邪蛊与轮回阁高手交手的场景,她看得真切——这邪蛊的力量绝对在超一品之上,或许与雪萼的母亲是同一级别的存在,阿青上前,只会白白送命。
阿青知晓姐姐从不说无凭无据的话,虽心有不甘,却也明白此刻不能添乱,只能用力点头:
“我知道了,姐姐你一定要当心!”
说完,便转身快步去查看伤员的情况,脚步里带着一丝急切。
此时,邪蛊已冲到近前,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,带着浓烈的腥气。
元照迅速将双手按在地上,掌心朝下,灵力顺着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大地。
刹那间,一面数丈高、半丈厚的厚重土墙拔地而起,如一道坚实的屏障挡在身前,土墙上甚至还凝结着细小的石棱。
自突破至凝神境后,她对灵力的掌控早已今非昔比,凝聚这样一面土墙,不过轻而易举。
邪蛊猝不及防,庞大的头颅狠狠撞在土墙上,“轰隆隆”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土墙虽被撞得粉碎,可邪蛊也被这股反作用力撞得晕头转向,庞大的身躯晃了晃,动作出现了短暂的迟滞,猩红的双目里也闪过一丝痛苦。
元照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双脚在地面轻轻一点,身形如轻燕般纵身跃起,升至半空后,双手往上一抬,指尖泛着淡淡的冰蓝色光芒。
空气中的水汽瞬间被她牵引而来,在她身前凝聚成无数根碗口粗的冰柱。
冰柱通体晶莹,顶端锋利如刃,如一片锋利的冰刃般,齐齐瞄准邪蛊。
随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,冰柱如暴雨般落下,带着凛冽的寒气,朝着邪蛊刺去。
邪蛊很快回过神来,不甘示弱地仰天嘶吼一声,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掉落,同时扬起粗壮的巨尾,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横扫而出,尾尖划过空气时带着刺耳的呼啸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不过顷刻之间,所有冰柱便尽数被扫碎,冰屑纷飞,如一场冰冷的暴风雪。
邪蛊巨尾扫碎冰柱的轰鸣在灵蛊穴废墟中回荡,冰屑混着碎石如骤雨般飞溅,却连元照的衣摆都未能沾到分毫。
看到这一幕,所有蝶花峒的众人都惊呆了。
就见轮回阁众人都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。
他们看到了什么?
那是仙女吗?
元照此时了无暇顾及他人的想法,她足尖在刚刚被邪蛊撞碎的土墙上轻轻一点,身形如惊鸿掠影般向后飘出三丈,落地时脚掌与地面只轻触一瞬,便稳稳立住。
邪蛊通体覆盖的黄绿色鳞片坚硬精铁,方才轮回阁四位一品高手联手的攻击,也只在其脊背留下几道浅痕。
它的蛮力虽足以崩山裂石,却全凭本能驱动,动作间带着明显的滞后性,每次攻击后都会有短暂的停顿。
最关键的是,它腹下的鳞片比脊背薄了许多,颜色也稍浅,每一次盘踞或扭动时,鳞甲间还会露出细微的缝隙,那便是她破局的唯一关键。
元照缓缓抬手,掌心轻按向地面,灵力如细密的水流般渗入脚下的岩层。
“起!”元照一声轻喝,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仿佛在指挥着脚下的山川大地。
话音落下的瞬间,灵力也骤然爆发。
刹那间,邪蛊身前两丈外的地面骤然隆起,五道粗逾两丈的土棱如蛰伏已久的虬龙般破土而出。
土棱拔地而起的速度快如闪电,带着泥土的腥气与岩层的厚重感,呈“品”字形精准地斜刺向邪蛊的腹下。
这正是她根据邪蛊的动作轨迹预判出的最佳攻击角度。
土棱顶端还凝结着一层半寸厚的薄冰,冰面泛着冷冽的寒光,既增强了土棱的尖锐度,又暗藏着能短暂滞涩邪蛊动作的寒气。
邪蛊是蛇,蛇是惧怕寒冷的,毕竟它可不是自带寒毒的雪萼。
不过邪蛊虽无灵智,对威胁的本能反应却极为敏锐。
它察觉到腹下袭来的厚重压迫感,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左侧拧转,鳞片摩擦地面发出“沙沙”的刺耳声响,地面被它碾出两道深沟,碎石飞溅。
同时,它的长尾如淬了钢的鞭子般横扫而出,带着呼啸的劲风抽向土棱,那力道仿佛能将山峦拦腰截断。
“咔嚓!”三道土棱应声断裂,碎土混着冰碴飞溅如弹丸,砸在周围的断石柱上,让本就残破的石柱又崩落几块碎石。
但元照早有预判,另外两道土棱在邪蛊拧转的瞬间便顺势偏移,擦着它的腹部鳞片掠过。
上面的薄冰虽被坚硬的鳞甲撞碎,却也戳入了鳞片缝隙,让邪蛊的动作微微滞涩了一瞬。
这一瞬的停顿,已足够元照展开下一步攻势。
她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,身形骤然拔高丈许,在空中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,仿佛不受重力束缚,衣袍在空中微微扬起,如一片翻飞的云。
左手灵力快速流转,指尖冰蓝色的光芒愈发浓郁,空气中的水汽被瞬间抽离,在她身前凝结成二十道半尺长的玄冰棱。
这些冰棱表面光滑如镜,甚至能映出周围的景象,足见其锋利,每一道冰棱都泛着淡蓝色的寒光,透着足以冻结一切的极寒气息。
元照手腕微抖,二十道玄冰棱如蓄势已久的箭雨般射向邪蛊的双眼,角度刁钻至极,分别瞄准了它左眼、右眼及眼周的薄弱区域,封死了它所有闪避的方向。
邪蛊被迫仰头闪避,猩红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凶戾,庞大的头颅向后急仰,蛇吻几乎要触碰到自己的脊背,动作里满是狼狈。
玄冰棱擦着它的头顶飞过,“噗噗”几声钉在后方的山壁上,瞬间冻结了一片岩石,冰纹顺着山壁蔓延开数尺,连周围的杂草都被冻成了冰晶。
不等邪蛊回过神来调整姿态,元照落地后,右手再次按向地面,灵力顺着岩层快速蔓延至邪蛊脚下。
那里的地面突然下陷,形成一道宽三丈、深五丈的环形沟壑。
沟壑边缘的土块看似松散,实则被她的灵力暗中牵引,只待邪蛊落入,便会顺势合拢,形成天然的囚笼。
邪蛊本能地察觉到脚下的危机,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一缩,肌肉紧绷,随后如绷紧的弹簧般跃起,蛇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黄绿色的弧线,试图越过环形沟壑,直接扑向空中的元照,蛇口中还不断滴落着粘稠的液体。
可它不知道,这正是元照精心设计的陷阱——她要的就是让邪蛊主动脱离地面,失去借力的支点。
元照在空中旋身,左手快速凝出一面三尺厚的玄冰盾,冰盾表面布满交错的冰纹,如一张复杂的网,将她的上半身牢牢护住。
邪蛊的头颅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来。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冰盾纹丝不动,甚至连一道裂痕都未出现。
元照早将体内近乎三成的灵力都注入冰盾,借邪蛊自身的蛮力让它反受冲击。
邪蛊庞大的头颅被撞得微微发麻,在空中的动作出现了明显的迟滞,猩红的双目里也闪过一丝痛苦。
趁此时机,元照右手操控环形沟壑边缘的土块,如积蓄已久的泥石流般朝着邪蛊砸去,土块间还夹杂着细小的石块,带着呼啸的风声。
土块虽未能破开邪蛊的鳞甲,却带着厚重的力道撞在它的身躯上,让它落地时失去平衡,庞大的身躯不住地在地上翻滚,腹下的鳞片彻底暴露在元照的视线中。
这正是她等待已久的最佳时机。
元照眼神一凝,眸中闪过一丝厉色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,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。
左手灵力狂涌,冰蓝色的光芒几乎要将她的手掌包裹,瞬间凝出一柄丈许长的玄冰刀,刀身布满锯齿状的冰棱,每一道冰棱都锋利无比,泛着足以令人胆寒的寒光。
右手同时引动地面的土块,在玄冰刀的外层紧密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岩土。
岩土中还掺杂着尖锐的碎石,形成一柄兼具土之厚重与冰之锋利的“地冰复合刀”,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。
“嗤啦!”地冰复合刀精准无误地刺入邪蛊腹鳞的缝隙中。
外层的岩土在撞击的瞬间崩碎,碎石飞溅如弹丸,可玄冰刀却借着冲势,硬生生刺入邪蛊的体内半尺。
邪蛊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嘶吼,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,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起来,试图将元照甩飞。
蛇身摩擦空气发出“呼呼”的风声,周围的断石柱被它撞得粉碎,地面被碾出一道道深沟,碎石与尘土漫天飞扬。
但元照早有准备,她双脚在邪蛊的身躯上轻轻一点,借着扭动的力道顺势后掠,身形轻盈得如一片羽毛,完美避开了邪蛊的反扑。
同时,左手再次凝出三道玄冰棱,指尖微动,玄冰棱便精准地刺向邪蛊鳞片与鳞片的衔接处。
那里的鳞甲虽依旧坚硬,却因动作幅度太大而出现短暂的开合,露出了破绽。
玄冰棱虽未能刺入,却带着极寒气息让邪蛊的动作再次迟滞,庞大的身躯僵了一瞬,扭动的幅度也明显减小。
就是这一瞬的僵滞,彻底决定了战局。
元照再次俯冲而下,双手稳稳握住地冰复合刀,手臂肌肉微微绷紧,将体内剩余的灵力尽数注入剑身,冰蓝色的灵力顺着手臂涌入剑中,让剑身的光芒愈发浓郁。
玄冰剑在灵力的催动下瞬间暴涨三寸,顺着先前的伤口再次刺入邪蛊的体内,极寒的气息顺着剑身快速蔓延,冻结了邪蛊体内的体液,让它的血液流动变得迟缓,蛇身的扭动也越来越慢。
邪蛊的扭动渐渐变得缓慢,幅度越来越小,猩红的瞳孔中凶戾的光芒一点点消散,最终变得黯淡无光,失去了所有光泽。
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,砸得地面剧烈震颤,环形沟壑都被震得塌陷了半边,扬起漫天尘土。
同时它再也没有半分动静,只有蛇身偶尔抽搐一下,很快也彻底平息。
元照松开刀柄,随后稳稳落地。
她站在原地,衣袍依旧整洁如新,不见半分狼狈与损伤,连鞋边都未曾沾染过多尘土。
她抬眸扫过邪蛊的尸体,确认其彻底没了生机,才缓缓抬手,掌心凝出淡蓝色的寒气。
一道半丈高的冰墙从地面升起,如一道透明的屏障,将邪蛊的尸体与渗出的淡绿色体液团团围住。
那体液泛着诡异的光泽,显然带着猛烈的毒素,必须隔绝开来,防止引发未知的变化。
看到邪蛊被杀死,阿青也顾不上处理剩下那些轮回阁杀手的伤势,连忙跑过来,一脸关切地问道:“姐姐,你没事吧?”
元照笑着张开双臂问道:“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?”
阿青闻言顿时松了口气。
此时蝶花峒众人一步步走上前来,看着那条邪蛊尸体,不由怔愣出神。
尤其是几位长老,他们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。
这条差点将蝶花峒灭族的邪蛊,就这么死了?真不是他们做梦?
“真死了?”二长老低声呢喃。
元照笑道:“放心吧,死的透透的了!”
听到这话,众人这才终于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。
这时二长老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多谢姑娘救我蝶花峒于危难之间,蝶花峒上下感激不尽!”
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跪下道谢。
阿青见状嚷嚷道:“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,说好我用蛊术除掉岩勐,你们奉我为峒主,这话还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