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黑石部落走的路上，陈凡一直在消化体内的新能量。
混沌战体的铠甲上，金色纹路时隐时现，那是光明能量和暗影能量融合后的痕迹。能量探查范围扩大到了 20 米，吞噬效率也提高了不少。
“你现在的能量，比族长还强吧？” 巴图凑过来，一脸好奇。
陈凡试了试，往旁边的石头上打了一拳。没用力，石头就裂开了缝，比之前的破坏力强了一倍。
“差不多摸到四阶的边了。” 陈凡收回手，“但跟暗影领主比，还差得远。”
那个四阶王级的家伙，只是被能量漩涡削弱，又被光明残魂偷袭，才被逼退。真要是正面硬刚，他毫无胜算。
走了大概三个小时，远远看到了黑石部落的轮廓。山谷入口的黑石还立在那，只是上面的图腾更亮了，应该是蛮族加强了防御。
“总算回来了。” 那个幸存的壮汉松了口气，加快了脚步。
刚到入口，守在那的蛮族就围了上来，看到他们，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“巴图首领！你们没事？” 一个守卫喊道，“我们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我们死了？” 巴图笑了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托陈凡的福，活着回来的。”
进了部落，不少蛮族围过来，七嘴八舌地问情况。看到只有他们三个回来，脸上的表情都沉了下去 —— 另外两个壮汉没能回来。
陈凡没说话，跟着巴图往族长的石头房子走。部落里的气氛有点压抑，不少人在低声啜泣，应该是在哀悼死去的族人。
族长还坐在原来的位置，看到他们进来，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：“主塔毁了？”
“毁了。” 陈凡点头，“但暗影领主跑了，是个四阶王级，很强。”
族长叹了口气，没说话，从怀里掏出个兽皮袋，递给陈凡：“这里面是十块‘血晶’，我们部落最后的存货，能帮你稳固能量。”
陈凡接过来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红色的结晶，比气血结晶更纯，能量波动很柔和。捏碎一块，能量流进体内，瞬间稳住了乱窜的新能量。
【物理能量点 + 500，总 】
“谢了。”
“该谢你才对。” 族长摆摆手，“没有你，部落早就被暗影族吸干能量了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像是下定了决心：“其实，部落里有个秘密，关于怎么离开蛮荒界域的。”
陈凡眼睛一亮：“什么秘密？”
“上古祭坛。” 族长压低声音，“那是三百年前，从其他界域来的强者留下的，据说能打开界域通道。但需要‘星石母矿’的碎片才能启动。”
星石母矿？
陈凡心里一动，这东西他听说过 —— 苏长风说过，界域钥匙的第三块，就是星石母矿，在地球的龙脉深处。
“这祭坛在哪？” 陈凡追问。
“在部落后面的禁地，” 族长说，“那里的能量比逆流区还乱，还有守护兽，以前没人能进去。但你现在的能量，说不定能试试。”
正说着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，整个山谷都在震动。
陈凡的能量探查扫出去，心脏猛地一缩 —— 部落上方的天空，裂开了一道黑色的缝隙，暗影领主的投影正从里面往外钻。
不是真身，只是能量凝聚的投影，但能量波动依旧强得吓人，压得整个部落的蛮族都喘不过气。
“蝼蚁！” 暗影领主的声音响彻山谷，“以为毁了主塔就没事了？”
一道黑色的射线从投影的眼睛里射出来，打在山谷入口的黑石上。黑石瞬间炸裂，碎石飞溅，不少守卫被砸伤。
“族长！快躲起来！” 巴图喊道，想把族长往后面拉。
族长没动，只是看着天空的投影，脸色惨白：“他找到这来了……”
陈凡站起身，走到石头房子外面，抬头盯着投影。混沌领域自动展开，黑白流光在他周围转得飞快。
“想报复？” 陈凡喊道，“有种真身过来，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！”
暗影领主的投影笑了，笑声像打雷：“不急，我会慢慢玩死你们。先从这个部落开始，一个个吸干能量，让你看着他们痛苦死去！”
又一道射线射过来，这次的目标是部落中央的篝火堆。那里围着不少老弱妇孺，根本没地方躲。
陈凡想都没想，冲过去，用混沌战体硬抗。
“嘭！”
射线砸在他身上，黑白流光剧烈波动，金色纹路瞬间亮起。他被震得后退三步，嘴角溢出鲜血，但总算挡住了。
【物理能量点 - 1000，剩余 】
“有点意思。” 暗影领主的投影眯起眼睛，“居然能硬接我的能量射线。但你能挡几次？”
更多的射线射过来，像雨点般砸向部落各处。陈凡只能来回穿梭，用领域护住人群密集的地方，忙得焦头烂额。
巴图和其他蛮族也拿起武器，往天空的投影扔石头，但根本碰不到，石头还没靠近就被黑色能量撕碎了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！” 巴图喊道，“投影的能量在减弱，他维持不了多久！”
陈凡抬头一看，果然，投影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，黑色缝隙也在慢慢缩小。看来维持跨距离投影，对暗影领主的消耗很大。
“再撑一会儿！” 陈凡吼道，加大了能量输出，混沌领域扩大到 15 米，护住了大半个部落。
暗影领主显然也发现了，发出一声怒吼：“我会回来的！下次，就是你们的死期！”
投影猛地炸开，黑色能量像雨点般落下，砸在地上，留下一个个小坑。黑色缝隙彻底闭合，天空恢复了暗紫色。
陈凡松了口气，瘫坐在地上，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。物理能量点掉到了 ，精神能量点也剩了不到 5000。
“他走了？” 巴图跑过来，扶起他。
“暂时走了。” 陈凡喘着气，“但他肯定会回来，我们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部落里一片狼藉，不少房子被砸塌了，还有几个蛮族被能量射线扫到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族长走过来，脸色很难看：“必须尽快找到上古祭坛，离开这里。”
“现在就去？” 陈凡问。
“现在就去。” 族长点头，“我跟你一起去，禁地的路，只有我认识。”
巴图也站起来：“我也去。”
其他蛮族也纷纷请战，想跟着一起去。
“不用太多人。” 陈凡摆摆手，“禁地里面情况不明，人多了反而麻烦。族长，巴图，再找两个熟悉地形的，够了。”
族长点点头，点了两个看起来很精干的蛮族，都是二阶巅峰，手里拿着特制的石斧，据说是用禁地边缘的石头做的，能抵抗能量紊乱。
准备了一下，带上水和烤肉，五人往部落后面的禁地出发。
禁地在山谷最深处，被一道光幕挡着，光幕上流动着和上古战场相似的符文，有光明的，也有暗影的。
“就是这。” 族长指着光幕，“进去后，跟着地上的白色石头走，别碰黑色的，会被传送走。”
陈凡伸手摸了摸光幕，没感觉到排斥，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 —— 和界域之门的混沌符文很像。
“我先进去。” 陈凡走进光幕，没什么异常，只是能量波动更乱了。
其他人跟着进来，刚站稳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咆哮，震得人耳朵疼。
能量探查扫过去，一只体型像小山的巨兽正趴在不远处的石头上，浑身覆盖着黑白相间的鳞片，眼睛是金色的，能量波动是三阶巅峰。
【能量探查：混沌守护兽（上古祭坛的守护者），体内同时存在光明和暗影能量，对混沌之力有反应】
“这就是守护兽？” 巴图握紧石斧，“比铁背猿大十倍！”
陈凡没动，他发现守护兽只是看着他们，没有攻击的意思，金色的眼睛里甚至带着一丝好奇。
“它好像…… 对我没敌意？” 陈凡往前走了两步。
守护兽果然没动，只是歪了歪头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，像是在打招呼。
“看来你的混沌之力，能让它认出来。” 族长松了口气，“传说守护兽只认‘界域钥匙的持有者’。”
陈凡心里一动，摸出怀里的亡灵核心（第二块界域钥匙）。核心刚掏出来，就发出黑色的光，守护兽看到，突然站了起来，对着他低下了头，像是在行礼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 族长笑了，“我们可以过去了。”
守护兽让开了路，露出后面的通道。通道尽头，隐约能看到一座石制的祭坛，上面刻满了混沌符文，和界域之门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上古祭坛！” 陈凡眼睛亮了。
找到这里，离回家又近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