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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灯轻剑斩黄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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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7章 死人焉为逆党侪,囚衣尚蕴靖边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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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首语

《大吴通鉴?忠良传?谢渊传》载:诏狱署提督徐靖,受石崇唆使,于刑部大堂,构陷太保谢渊,称其 “暗通青州、兖州宗室,欲迎外藩萧煜谋逆”。彼时,谢渊身着囚服,当庭三驳伪证,以证清白。

其一,辨笔迹之破绽,直指密信乃仿造之作。其二,验私章之印泥,戳穿拓印造假之术。其三,揭萧煜早逝之真相,斥 “联络死人” 之荒谬绝伦。

徐靖见状,妄图以刑逼供,谢渊严辞厉色,痛加驳斥。陪审御史台官员,亦当场建言,核验笔迹、传召证人。

史评云:此 “刑堂对峙”,实乃谢渊自证无罪、反击石党构陷之关键一役。谢渊以刑律为刃,铁证为盾,尽显社稷之臣之智略与风骨。徐靖则因证据疏漏,心怯词穷而败,石党构陷之仓皇,亦暴露无遗。

依《大吴刑部审讯规制》,此案遂转三司会审,为彻查石党,再添铁证如山。此役也,如诗所云:“逝者焉为逆党侪,囚衣尚蕴靖边辉。若非赤胆昭天地,岂使苍旻复霁晖。” 谢渊之忠勇智略,于此可见一斑,而石党之奸佞行径,终难遁于青天白日之下。

死人歌

死人焉为逆党侪,囚衣尚蕴靖边辉。

若非赤胆昭天地,岂使苍旻复霁晖。

或问:“死人安能为谋逆之徒欤?”

答曰:“然也,死者已矣,岂会从逆?观其囚服,尚蕴靖边之功光。

盖因仁人志士,怀丹心以昭日月,故能使蔽日之迷雾,散于朝堂之上。

此非人力之可为,实乃正义之彰显,正道之必行也。

刑部大堂的金砖被晨光映得泛着冷硬的光泽,正堂悬挂的 “明刑弼教” 匾额,由永熙帝御笔亲书,字迹遒劲,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按《大吴刑部审讯规制》,重大案件审讯需设主审官、陪审官及记录官,今日主审为诏狱署提督徐靖,陪审官员包括御史台监察御史二人、刑部郎中一人,记录官为刑部主事,皆已各就其位。

堂下两侧,玄夜卫缇骑身着玄色劲装,手持绣春刀,肃立如松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谢渊身着赭色囚服,衣上仍残留着诏狱的污渍与淡淡的血痕,脚踝处的铁链在青砖上拖曳,每一步都发出细碎却刺耳的声响。他脊背挺直如孤松,虽身陷囹圄,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,扫过堂中众人,最终落在主审席上的徐靖身上。

徐靖身着从二品绯色官袍,玉带系得一丝不苟,手中捧着厚重的卷宗,刻意摆出威严的姿态。他是石崇最得力的爪牙,此次审讯早已是预设好的 “定罪戏码”—— 伪造的密信、串供的证人、备好的刑具,无一不是为了让谢渊 “俯首认罪”。他看着谢渊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心中暗忖:今日便是你谢渊身败名裂之日,只要你认罪,石大人的兵变计划便再无阻碍。

陪审的御史台监察御史王显,是石崇的党羽,早已收到徐靖的密嘱,今日只需 “附和主审,促成定罪”;另一位监察御史李廉则是中立派,眼神中满是审慎,不时翻阅手中的《大吴刑律》,显然在留意审讯的合规性;刑部郎中张谦则面无表情,似在思索着什么,让人猜不透立场。

记录官手持毛笔,蘸好墨汁,目光落在谢渊身上,等待着审讯的开始。整个刑部大堂,看似庄严肃穆,实则暗流涌动,一场围绕着忠奸之辨的博弈,即将拉开序幕。

“谢渊,你可知罪?!”

徐靖猛地将手中的卷宗狠狠拍在案上,力道之大,震得案角的惊堂木都弹起半寸,落地时发出 “啪” 的一声脆响,如惊雷般炸在死寂的刑部大堂。烛火被这股气浪掀得剧烈乱颤,光影在他狰狞的脸上明明灭灭,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堂下的人,声音尖利得像刮过铁器的砂纸,满是不加掩饰的凶狠与杀意,瞬间撕碎了大堂的肃穆。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死死攥着案边,仿佛早已认定谢渊是砧板上的鱼肉,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随意宰割。

谢渊缓缓抬眸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,眼底没有半分预想中的惊慌失措,反倒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冷然,像是淬了冰的寒潭。他微微颔首,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臣身任太保兼兵部尚书,日夜操劳边防军政,恪守君臣本分,不知身犯何罪,还请徐大人拿出真凭实据,当面明示。” 那平静的语气里,藏着对这场预设 “定罪戏码” 的洞悉,更藏着身为忠良的坦荡无畏。

“明示?” 徐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,嘴角咧开一个阴狠的弧度,从卷宗中抽出一叠刻意做旧的泛黄信纸,手臂猛地一扬,狠狠掷向谢渊脚边。信纸 “哗啦” 一声散落满地,有的被气流卷得翻了几页,最终凌乱地铺在青砖上。“本部早已查获实证!你自天德二年春便暗通青州王萧煜、兖州王萧瑾,频频传递密信,狼子野心,竟是想迎立外藩入京,取代陛下!” 他向前踏出半步,居高临下地指着地上的信纸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煽动性的嘶吼,“这便是你与萧煜的谋逆密信,字字皆是祸国之言,还有你的私章拓印为证,铁证如山,你还想巧言狡辩?!”
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最显眼的那页信纸上,只见上面用略显潦草的字迹写着:“天德二年三月,可借边患之名,调青州兵力入京,拥立萧煜为帝,共享富贵。” 落款处,“谢渊私印” 的拓印赫然在目。徐靖得意地眯起眼睛,眼神扫过堂下陪审的官员与肃立的缇骑,仿佛已经看到谢渊俯首认罪、身败名裂的惨状,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,那是阴谋即将得逞的狂喜与嚣张。

堂下的缇骑们纷纷屏住呼吸,握着绣春刀的手紧了紧,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探究。陪审的王显见状,立刻躬身上前,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意,转头对着谢渊厉声呵斥:“谢渊,事到如今,证据确凿,已是无可辩驳!你若识相,便速速俯首招供,坦白同党,或许陛下念在你曾有功于社稷,还能从轻发落,免你受那剥皮抽筋的酷刑折磨!” 他的声音急切而尖利,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徐靖,显然是想借机讨好,攀附石党这棵 “大树”。

李廉眉头微蹙,弯腰捡起一页信纸,仔细查看起来。他发现这信纸的墨迹虽显陈旧,却带着一丝刻意做旧的痕迹,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。张谦也凑了过来,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审慎。

谢渊垂眸瞥了眼地上的信纸,缓缓弯腰拾起,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墨迹,感受着墨痕的干涩与僵硬,忽然轻笑一声:“徐大人,这便是你的‘铁证’?未免太过草率了些。”

谢渊展开信纸,声音掷地有声,传遍整个刑部大堂:“其一,我谢渊写字,素来有个习惯,凡遇‘煜’‘瑾’等宗室名讳,左侧必留半分留白,以示尊重,此乃先帝亲授的书写礼仪,兵部存档的所有奏疏均可佐证。而你这所谓的‘密信’,‘煜’字左侧与其他字迹紧凑相连,毫无留白,且笔锋歪斜,与我平日的瘦金体截然不同,分明是他人仿造!”

他将信纸递向陪审官员:“李御史、张郎中,可请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前来核验,只需比对我在兵部的奏疏笔迹,便能知此信真伪。按《大吴刑律?证据篇》,伪造文书诬陷重臣,当处以绞刑,徐大人,你敢让张启前来核验吗?”

徐靖的脸色微微一变,心中暗叫不好 —— 他当初命人伪造密信时,只粗略模仿了谢渊的笔迹,却不知还有 “留白” 这一细节。他强自镇定,反驳道:“一派胡言!书写习惯本就因人而异,偶尔疏忽也是常事,怎能仅凭这一点便断定密信是伪造的?你分明是在拖延时间!”

“拖延时间?” 谢渊冷笑一声,“徐大人,你若不信,可即刻传张启上堂,片刻便能见分晓。倒是你,为何不敢让专业文勘官核验?莫非是心虚了?”

李廉放下信纸,躬身道:“徐大人,谢大人所言有理。按《大吴刑部审讯规制》,涉及文书真伪,当由玄夜卫文勘房或御史台文勘科核验,方可作为定罪依据。臣请旨传张启上堂,对密信笔迹进行核查。”

张谦也附和道:“李御史所言极是,此案事关一品重臣的清白,不可仅凭一纸书信便下定论,理当严谨核验。”

徐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他没想到谢渊会如此敏锐,更没想到陪审官员会提出核查笔迹。他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不必多此一举!此信是从谢渊府中暗格搜出,足以定罪,传召张启不过是徒增麻烦!”

“从臣府中搜出?” 谢渊眼中闪过一丝讥讽,第二驳直击要害,“其二,我的私章是先帝所赐的‘靖边印’,印泥用的是西域进贡的朱砂,色泽鲜红透亮,且不易褪色。而你这密信上的拓印,色泽暗沉,质地粗糙,分明是用普通朱砂混合草木灰制成的劣质印泥,与我的印泥截然不同!”

他转向记录官:“请主事大人取来印泥样本,与密信拓印比对便知。另外,我的私章边缘有一处细小的缺口,是当年德胜门之战时,被箭镞所损,这是独有的特征,而此拓印的印章边缘光滑完整,毫无缺口,这又如何解释?”

记录官连忙取来谢渊的私章样本(此前已由玄夜卫封存,以备核查),与密信拓印放在一起比对。众人定睛一看,果然如谢渊所言,样本印泥鲜红透亮,印章边缘有缺口,而密信拓印的印泥暗沉,印章边缘光滑,两者差异一目了然。

李廉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徐大人,印泥与印章特征皆不相符,此拓印绝非谢大人私章所盖,密信的真实性确实存疑。”

王显见局势对徐靖不利,连忙开口:“或许是谢渊另有私章,专门用于传递密信呢?不能仅凭这一点便否定密信的真实性!”

“另有私章?” 谢渊摇了摇头,“按《大吴宗室往来文书管理办法》,重臣与宗室往来,必须使用朝廷备案的私章,且需在兵部与御史台双重复核。我只有这一枚‘靖边印’备案,何来另一枚私章?王御史,你身为监察御史,连这规制都不知晓吗?还是说,你故意偏袒徐大人,意图构陷忠良?”

王显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只能低下头,不敢再言语。徐靖的脸色愈发难看,双手紧紧攥着案角,指节泛白,心中的慌乱越来越甚。

谢渊乘胜追击,第三驳直击最关键的漏洞:“其三,青州王萧煜天德元年冬便已病逝,天德二年春,你让我与一个死人联络谋逆?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!”

这句话如惊雷炸响,整个刑部大堂瞬间安静下来。徐靖猛地站起身,厉声嘶吼:“你胡说!萧煜病逝是秘闻,你怎会知晓?定是你为脱罪编造谎言!”

“秘闻?” 谢渊抬步上前,铁链拖拽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堂格外清晰,“天德元年冬,青州爆发大规模瘟疫,萧煜亲赴疫区赈灾,不幸染病而亡。我时任兵部尚书,曾奉旨调配宣府卫的药材送往青州,此事有兵部存档的调令、药材交割记录为证,玄夜卫北司也有相关备案,徐大人身为诏狱署提督,竟不知晓?还是说,你为了构陷我,连逝者都不肯放过?”

他转向陪审官员,声音陡然拔高:“不仅如此,兖州王萧瑾可作证,我与他的往来书信,皆是商议边境粮草调配之事!青州、兖州毗邻北元,近年边患频发,我联络宗室是为了协调地方兵力,加固防线,共同抵御北元入侵,绝非什么谋逆!徐大人,你故意截取书信片段,篡改字句,伪造证据,无非是受石崇指使,想借这刑堂之手,斩尽忠良,为你们通敌叛国的阴谋扫清障碍!”

李廉立刻道:“谢大人所言若属实,可传兖州王萧瑾与当年青州赈灾的医官上堂对质,同时调取兵部存档,便可真相大白。”

张谦也道:“此案疑点重重,必须彻查到底,绝不能让奸佞得逞,诬陷忠良。”

徐靖被怼得语塞,胸口剧烈起伏,气血翻涌,指着谢渊的手指微微颤抖:“你…… 你血口喷人!来人!给我用刑,看他招不招!”

“谁敢!” 谢渊猛地昂首,囚服猎猎作响,眼神锐利如刀,“刑堂之上,讲究的是证据确凿,而非屈打成招!按《大吴刑部审讯规制》,审讯一品重臣,非经三司会审核准,不得擅自用刑。徐大人,你未经核准便要动刑,是想藐视刑律,强行定罪吗?”

他目光扫过堂下的缇骑:“你们皆是大吴的将士,当知国法森严,忠奸有别。我谢渊一生为国,守护边疆,从未有过半分谋逆之心,你们今日若助纣为虐,他日必遭千古骂名!”

缇骑们面面相觑,无人敢上前。他们大多知晓谢渊的功绩,对徐靖的做法本就心存疑虑,此刻被谢渊点破,更不敢贸然动手。

李廉也厉声道:“徐大人,谢大人所言极是,刑堂之上当以证据为准,用刑逼供绝非正道,还请大人三思!”

徐靖见状,心中愈发焦躁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知道,今日若不能用刑逼供,仅凭这漏洞百出的伪证,根本无法定谢渊的罪。可陪审官员坚决反对,缇骑们又不敢动手,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境地。

“徐大人,” 谢渊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嘲讽,“你敢让御史台核对笔迹?敢传青州赈灾的医官对质?敢将石崇扣下赎金、私通北元的罪证公之于众吗?你什么都不敢,只会用伪造的证据和酷刑来诬陷忠良,你这样的行径,与奸佞何异?”

李廉见徐靖无言以对,当即站起身,躬身道:“徐大人,此案疑点重重,伪造证据的可能性极大。臣请旨,即刻传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、兖州王萧瑾、青州赈灾医官上堂,同时调取兵部存档的调令与药材交割记录,对所有证据进行全面核查,务必查清真相,还谢大人一个清白,也维护刑堂的公正。”

张谦也附和道:“李御史所言甚是,此案事关重大,若草率定罪,恐会寒了天下忠良之心,还请徐大人准奏。”

堂下的记录官也停下手中的笔,抬头看向徐靖,等待着他的决定。徐靖的脸色惨白如纸,他知道,一旦传召这些人证、调取这些物证,他伪造证据的罪行便会彻底暴露,石大人的计划也会随之破产。可他若不准奏,便是公然藐视刑律,违抗陪审官员的合理要求,同样会陷入困境。

他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不必多此一举!谢渊罪证确凿,无需再查!今日审讯到此为止,将谢渊押回诏狱,待日后再议!”

“徐大人,你这是想拖延时间,销毁证据吗?” 谢渊厉声质问道,“今日之事,必须有个说法,你若不准核查,便是默认伪造证据,诬陷忠良!”

李廉也道:“徐大人,你若执意如此,臣将即刻上书陛下,弹劾你滥用职权、伪造证据、意图诬陷重臣!”

徐靖的身体微微颤抖,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他看着李廉坚定的眼神,听着谢渊的质问,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掌控局面,只能咬牙道:“好!我准你们核查,但在此期间,谢渊必须被严密看管,不得与任何人接触!”

徐靖虽表面妥协,心中却早已乱作一团。他知道,自己伪造的证据根本经不起推敲,一旦张启核验笔迹、医官证实萧煜病逝,他的罪行便会暴露无遗。他偷偷瞥了一眼堂外,心中暗盼石崇能派人来解围,可堂外始终毫无动静,让他愈发焦躁。

谢渊将徐靖的慌乱尽收眼底,心中却平静如水。他早已料到石党会用伪造证据的手段来构陷自己,所以在入狱前便已将相关的证据线索交给了萧栎和周显,做好了反击的准备。今日的每一次反驳,都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,目的就是为了戳穿石党的阴谋,为自己洗刷冤屈。

他看着徐靖,缓缓道:“徐大人,你受石崇指使,伪造证据,诬陷忠良,可知此举的后果?石崇通敌叛国,罪该万死,你若继续助纣为虐,终将难逃法网。不如早日坦白,揭发石崇的阴谋,或许还能从轻发落。”

徐靖眼中闪过一丝动摇,却很快被狠厉取代:“休要胡说!我与石大人忠心耿耿,绝无谋逆之举,倒是你,勾结外藩,意图谋反,才是真正的罪人!”

“忠心耿耿?” 谢渊冷笑一声,“石崇扣下太上皇的赎金,致其困守漠北三载;私贩大同卫冬粮予北元,害死无数边军将士;伪造密信,毒杀于科大人,桩桩件件,皆是灭族之罪。你跟着这样的人,也配谈忠心耿耿?”

徐靖被谢渊的话刺痛,胸口一阵发闷,却又无法反驳,只能死死地盯着谢渊,眼中满是怨毒。

谢渊见状,继续乘胜追击,将此案与之前的赎金案、通敌案关联起来:“徐大人,你以为伪造一封密信便能定我的罪,可你忘了,石崇扣下的赎金,半数流入了你的私库;你负责的诏狱,不知屈杀了多少忠良;石崇私通北元的密信,上面也有你的署名。这些罪证,萧栎郡王与周显大人早已掌握,今日你诬陷我的阴谋败露,便是你末日的开始。”

他转向陪审官员,躬身道:“李御史、张郎中,臣恳请将此案与石崇通敌叛国案合并审理,彻查徐靖与石崇的关联,将所有党羽一网打尽,以告慰于科大人的在天之灵,以平息大同卫边军的冤愤。”

李廉点头道:“谢大人所言极是,此案与石崇案确有关联,合并审理更有利于查清真相。臣将即刻上书陛下,请求将此案转入三司会审,由刑部、御史台、玄夜卫联合审理,确保公正严明。”

张谦也道:“臣附议,合并审理可避免奸佞相互包庇,彻底肃清朝堂奸邪。”

徐靖听到 “三司会审” 四个字,脸色愈发惨白。他知道,三司会审由三位一品重臣主持,公正严谨,他的罪行在三司面前根本无从遁形。他想要反驳,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能瘫坐在主审席上,眼神涣散。

李廉与张谦商议后,当即决定暂停今日的审讯,将谢渊暂时押回诏狱,同时传召张启、萧瑾、医官等相关人员,调取所有证据,准备启动三司会审。

“谢渊,今日审讯暂告一段落,待证据核查完毕,三司会审将公正裁决,还你清白。” 李廉对谢渊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。

谢渊躬身道:“多谢李御史、张郎中主持公道,臣相信陛下与三司定会查明真相,严惩奸佞。”

缇骑上前,为谢渊解开脚踝的铁链,护送他走出刑部大堂。阳光洒在他的囚服上,虽依旧破旧,却难掩他赤诚忠肝的锋芒。他回头望了一眼刑部大堂的匾额,心中清楚,这场与石党的斗争还未结束,但正义的曙光已经初现。

徐靖看着谢渊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绝望。他知道,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,石崇的阴谋也终将破产。他瘫坐在主审席上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被定罪的场景,冷汗浸湿了官袍。

刑部大堂的烛火渐渐熄灭,一场预设的定罪戏码,最终在谢渊的凛然反击下破绽百出。三司会审的启动,意味着石党最后的挣扎即将终结,大吴朝堂的清明,已在不远的前方。

片尾

谢渊被押回诏狱后,李廉与张谦即刻上书萧桓,请求启动三司会审,并详细说明了今日审讯的疑点与证据;张启接到传召,连夜对伪造的密信进行笔迹核验,很快出具了 “密信为仿造” 的勘验文书;兖州王萧瑾接到传召,即刻启程赶赴京城,准备在三司会审上为谢渊作证;青州赈灾的医官也已找到,正等待着上堂对质;徐靖则在府中焦躁不安,频频派人联络石崇,却发现石崇早已被玄夜卫严密看管,无法取得联系,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
一场彻底清算石党、还忠良清白的三司会审,即将在京城拉开序幕。

卷尾语

《大吴通鉴?史论》曰:刑堂对峙之役,实为谢渊与石党智谋与忠奸的终极博弈,更乃大吴刑律坚守公正、涤荡奸邪的生动注脚。徐靖持伪证发难,欲以强权定忠良之罪,实乃‘仗势欺法、色厉内荏’;谢渊着囚服反击,以法理破伪证之局,尽显‘临危不乱、智略过人’。

三驳之妙,在精准打击、层层递进:一驳笔迹,以书写习惯立根基;二驳印泥,以实物特征证造假;三驳逝者,以事实真相显荒谬。徐靖三遭驳斥,证据疏漏暴露无遗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终至束手无策,恰印证‘奸佞难敌法理,伪证不敌真相’。

史载元兴帝萧珏曾言‘刑者,国之公器,当以明辨为本,以证据为凭,不可私用,不可滥施’,此役恰印证此言。天德朝这场刑堂博弈,留给后世最珍贵之训,莫过于‘法者,天下之公器,无论权贵奸佞,皆不可逾越;忠者,社稷之基石,即便身陷囹圄,亦能以智破局’。

三司会审的启动,标志着石党构陷的彻底破产,也彰显了大吴刑律的公正与威严。愿后世为官者皆以此为鉴,坚守法理,明辨忠奸,方能护朝堂清明,保江山永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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